陪跑快手10年，他是脉脉、雪球、Pony.ai、商汤科技

陪跑快手10年，他是脉脉、雪球、Pony.ai、商汤科技

陪跑快手10年，他的烦恼、焦虑和信念。

本文发表于《守望先锋》，作者赵丽，标题图片：张飞，五元资本合伙人。全文8200字，阅读时间约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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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是短视频创业者交出的答卷。这份答卷让我们有机会思考什么是短视频创业的本质，什么是社交媒体最重要的东西。 ，对于用户来说，什么是更好的选择？

至于快手本身，无论是内容的分发机制、产品形态的变化、商业化路径的探索、组织的演进等等，快手的真正思考是什么@> 背后有不同的选择？哪些因素决定了这些思维方式的变化？这些问题也值得我们考虑。

快手登陆港交所之际，智守（ID：）与快手@首轮投资方五元资本合伙人张飞进行了深度对话>，他也是陪伴者快手10年的成长，通过与他的对话，找到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作为快手背后的关键投资人，张飞拥有超过20年的风险投资经验。他还是麦麦、雪球、小马智行、商汤科技等公司的投资人。我相信他的分享会启发你。

01

熵增对应顺序

李昭：首先恭喜快手，恭喜婺源资本！在上次的采访中，你可以感受到分形理论对你的影响很深，这次我们也切入了分形理论。我同意从分形的角度理解事物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事物的本质，这需要我们关注事物的最小单位和成长机制。在您看来，快手的最小单位和增长机制是什么？

张飞：谢谢你的祝福。我认为快手的最小单位是通过内容建立的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AI 可以通过发现兴趣、地理位置和注意力这三种机制来有效地组织联系。

快手是兴趣图和社交图叠加而成的网络。在 快手 中，所有内容都可以平均分配。再加上AI驱动的兴趣发现，更多异类的人群可以更快的找到自己的同类，形成社区。这让我们看到了世界多样化和真实的一面，这与中心化分发所呈现的过滤后的单一人群有很大的不同。我们很难简单地用好坏、高低来判断。

当相似的人群全连接起来，就会产生强烈的同理心和催化作用，打赏、直播、电商等模式应运而生。这是连接达到一定密度后出现的一种经济行为。从长远来看，多元化的分发机制比基于头部的中心化分发机制更可行。

李钊：为什么中心化分配机制长期不如多元化分配机制有效？听说抖音也在从中心化分发转向多元化分发。

张飞：这个问题可以从耗散结构的角度来解释。在耗散结构中，熵增和熵减之间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你在外部增加熵，在内部减少熵。虽然整个系统加起来会增加熵，但是你对外输出的熵越多，你在内部输出的熵也就越多。顺序会更大。

大多数人看到的是熵的增加，也就是混乱的增加，而且往往没有相应的秩序增加。微信是典型的耗散结构。每天都有数百亿甚至数千亿的内容以各种形式分发给数十亿用户。外部创造的熵值和内部建立的有序性是巨大的。

集中分发逻辑的优化目标是体验，选择少量好的内容分发给用户，用户体验一致，但内部创建顺序有限；

多元化分配逻辑的优化目标是多元化。在抖音不改变内容分发机制之前，快手分发的内容比抖音多一个甚至两个数量级。试想一下，用户在快手中看到的内容一定是包罗万象的，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用户的体验，但在内部却造成了巨大的订单，这体现在快手具有很强的感性社区，可以将用户聚集在一起，形成更有趣的联系。

以电子商务为例。京东直销模式选择有限的品种，分发给用户。体验一定要好，成长快，但挑战是不会产生生态的内部秩序；淘宝虽然外部创造了巨大的熵增，但内部却产生了巨大的订单，这是生态系统自然形成的。

李兆：关注页的内容分两栏呈现。这是过去快手内容呈现的正常状态，现在也是单栏呈现。为什么？

张飞：一方面，他们试图在用户体验和创造秩序之间取得平衡。双栏强调主动选择，给你多种选择，你选择你想看的。单栏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反馈系统，内容全部推送给你，用户的行为信息被模型快速捕捉并反馈到下次刷的推荐效果，会不断提高用户之间的匹配度内容和人，并带来好的结果。这种体验还使算法能够更快地发展。

另一方面，过去 快手 花时间探索一种既能满足创作者又能容纳观众的方式。 快手 给出了混合单柱和双柱的解决方案。内容平台是一个双向网络，对应观众和创作者。如果优先考虑观众，最好的内容应该给观众，如果优先考虑创作者，创作者应该有更多的展示机会。

快手长期以来，创作者优先，每件作品都能被很多人看到，让用户乐于分享，从而保证了快手拥有大量的比例创造者。现在，在关注页面，我们更加关注创作者，鼓励创作者培养粉丝，但在发现页面，我们强调观看体验。 抖音完全是观众至上的，所以它的创作者比例远低于快手，这是一个平衡，没有对错。

李兆：关于用户体验，理想汽车的李翔曾经提出一个观点，好的用户体验不是给用户更多的选择，而是直接给他最好的。

张飞：李想的话需要具体情况来理解。汽车行业的需求是显而易见的，你只需要把汽车做到极致。然而，对于社交媒体来说，内容选择是丰富且多维的。大多数场景下，用户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们长期和短期的内容需求也不同。

有可能你短期的内容需求是寻找刺激或解决问题，但生活是非常多样的，长期卡在低级乐趣中会很无聊。然而，人性是非常奇特的。人们可以自省或醒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色情、赌博和毒品的生意很难做大做强。利用人性的东西会长得很好，但长得是有限度的。

李兆：马斯克通过脑机接口发现，人脑90%的计算能力都在忙于“性”的计算。信息被算法分发后，算法使用我们的遗传设置来控制我们的注意力。这是非常令人担忧的。算法胜利后，人类的自由意识将何去何从？

张飞：在数字世界里，我们已经是半个机器人，电子产品已经成为我们身体的延伸。如果脑机接口真的来了，我们都存在于一个程序中，它可以让你一直保持兴奋，但这不是我们人类想要的，它是一种替代的精神药物，它会消耗我们大量的脑力和算力让自己产生一些短暂的精神愉悦，让人感到疲倦和悲伤。

如今的AI驱动的内容形态，无论是精神领域的“茶”、“咖啡”还是“毒品”，中间都有一个灰度，如何让用户体验更好的同时让用户在更大程度上探索世界，这是一个把握度，但我不知道这个度在哪里。

但我反对用算法来剥削人，这个世界上好东西太多了，如果你被困在一个地方，发现自己不知所措，那会感觉很糟糕。

当然，我们驯化了算法，而算法反过来又驯化了我们。随着算法对人性的理解越来越深入，人性会不断进化，就像我们曾经担心游戏毁了年轻人一样，但事实并非如此。

02

多层次开放生态

赵丽：作为快手的首​​轮投资人，快手的发展至今有哪些让你感到惊讶的方面？

张飞：没想到快手会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没想到短视频达到一定规模后，会出现一个截然不同的生态。很多人把快手当作服务频道快手号交易平，直播、电商、教育、游戏等业态都在快手上开花结果，现在快手也在尝试做一些本地服务.

这些业务业态都是自下而上发展起来的。连电商都不是快手设计的，而是当快手连接了很多有趣的人，比如有些只能在山里流通的农产品，现在居然能卖了，真是很奇怪面向全社会。

李兆：正如你一开始提到的，这些商业形态是连接达到一定密度后出现的经济行为。苏华和奕潇（程奕潇饰）分别是什么角色？

张飞：观察放大，如果发现用户的需求非常强烈，就要从生态的角度思考如何做更好的赋能。比如电商需要搭建店铺系统、交易系统、品控管理和体验管理等。相比总交易量，快手更关心的是净推荐值（NPS）（即客户向他人推荐业务或服务的可能性指数）。

李兆：生态建设对于快手这个平台来说非常重要。雅各布在他的《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一书中提到，建设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生态应该是多功能的，建筑时代应该是不同的。建筑时代将产生租金差异并支持不同的商业业态。做商业生态也很励志。你对如何做生态有什么想法？

张飞：生命的进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多层次的成长：从单细胞到多细胞，从细胞到组织到器官，从个体到群体再到社会。一个好的生态必须是开放的、多样的、多层次的，这和你讲的架构逻辑很相似。类似亚马逊森林是一个典型的由不同生命层次组成的开放系统。

当关卡足够多时，维度会有所提升。比如肺虽然是立体的，但是当肺细胞连接到足够的密度时，就会完成维度的升级，接近第四维度。结果，系统变得更加自愈，特别稳定。

李兆：这是否可以解释，像BBS这样的社区形式在达到100万日活跃用户后容易产生大量噪音，而以 为代表的社交网络可以支持超过1亿的有效日活跃用户，因为注意力会产生更好的结构来支持生态稳定？

张飞：是的，注意力形成的社区有大有小，社区之间有联系，可以产生更好的结构。当网络更加细分、连接和密集时，您的生态系统变得特别强大。这比用户数、PV等有趣多了。这些都是明确的指标，但不一定是最重要的，结构才是最重要的。回顾门户时代，并不是拥有大量用户的玩家赢了。

李昭：那你觉得抖音和快手形成的生态怎么样？

张飞：好的结构更有生命力，但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增加联系。你可以在自然界中看到同样的东西——有些长得好，有些长得快，但很少有人长得又好又快。我觉得快手在生态上比较好，因为快手已经形成了一个更加层次化的结构，支撑着它不断地生长出新的物种。这可能只是我个人的偏见，不一定正确。

快手最早的增长机制强调注意力。连接人的重要性远高于内容。看到你内容的人数与粉丝数量直接相关。 快手 @> 的关注度高，鼓励异类的人被发现和连接形成社区。 抖音的流量分配是由平台的算法决定的，也就是中心节点的分配逻辑。通俗地说，就是公域流量。不管你有多少粉丝。

赵丽：这就是快手的电商部分做得更好的原因吗？

张飞：是的，在抖音中，算法匹配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而快手的粉丝资产非常宝贵，就像你自己的剧情一样，你可以做出你的自己努力。人是独一无二的，你卖的东西不一定和主流商品一样，但你的粉丝会喜欢的。比如在山东最大的二手农机社区快手，很难想象它每年会产生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交易量。

信息是有价值的，但对不同的人价值不同。当快手将一群人连接起来形成一个高密度的结构时，这些信息在这个结构中发挥着巨大的、无可比拟的价值。今天我们都被算法的威力吓倒了，但算法产生的连接只是形成结构的方式之一。可以看到微信的算法没有那么强，但是结构最好。

赵丽：快手的很多生态建设都是通过外部合作完成的，而抖音更倾向于自建。如何理解两者的区别？

张飞：抖音更多的是控制心态，快手更多的是成长心态，两者各有优缺点。我们相信平等权利和多元化生态，抖音相信增长逻辑，用算法驱动。

李昭：外界普遍相信后者的逻辑，因为增长是显而易见的。当外界质疑你的成长时，你的感受如何？

张飞：有段时间我很焦虑，也有很强烈的挫败感，因为我被自己相信的东西正面攻击压垮了。但另一方面，这也是一件好事。在激烈的竞争下，之前因快速发展而被掩盖的问题暴露无遗。 快手 被殴打。虽然很痛，但也很正常。 快手 需要找到积极的方法解决问题。

李昭：2019年6月18日，苏华和易潇发布了一封著名的内部信，号召团队进入战斗模式，组织变革等，这对于快手来说是难得的，什么当你读到这封内部信时，你在想吗？

张飞：看到那封信，我很兴奋。任何公司都需要创始人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做决定的勇气。其实我不太在意他们现在的生意怎么发展，因为我相信苏华和以笑可以做得很好，但我更在意的是他们的状态。我相信一个好的状态对于完成某件事是非常重要的。

目前，苏华和一笑正在做一些系统的价值回报工作。过去快手经历了快速发展，如何在组织变大后形成统一的一、更高维度的共识，同时兼顾成长与内部价值观的对齐是一个对任何公司来说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03

点燃心中的信念

李兆：早期很多新老互联网巨头都注意到了短视频，但并没有享受到红利。这背后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吗？

张飞：当时很多巨头都觉得拍短视频来不及了，觉得押长视频好。长视频和短视频分分钟就能结束战斗，但他们完全低估了移动时代。短视频内生机制强大，短视频UGC比长视频PGC强很多倍。

让巨头们没想到的是，当AI和短视频结合起来，用户体验和变现效率会翻倍。很多人用理性来分析创新，但创新是试错，不能计划。苏华加入快手的时候，没想到短视频能和AI结合得这么好。

此外，大公司的失败还与内部激励机制和文化氛围有关，很少有人能够承担内部创新失败的责任。

李兆：去年有很多传闻说腾讯要收购快手。是真的吗？

张飞：不知道有这样的消息，也没人让我参与讨论。

李昭：张一鸣曾感叹不投资快手是战略错误。苏华和张一鸣过去有讨论过合并吗？毕竟，两者的合并，将统一江湖。

张飞：苏华和张一鸣很熟悉。 2015年前后，大家都在讨论是否有合作的可能快手号交易平，但从来没有在董事会层面讨论过。

李昭：有没有想过快手能做到吗？

张飞：我很担心，但我没有怀疑。伊萧和苏华都是非常强悍的人。美国著名长跑运动员史蒂夫曾说过，他之所以能超越别人，是因为他能承受别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面对痛苦，有的人选择勇敢面对，有的人选择放弃。这也是一些创业者中途放弃的原因。往往不是事情不可能，而是他们无法承受过程带来的痛苦。当8848账户里有几千万美元时，进行了清算。因为这个过程太艰难太痛苦了，我觉得董事会和CEO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定很绝望。

一个企业在成长的过程中有太多死亡的可能。 快手如今，已经证明了伊萧和苏华的实力——只有心中有信心，而且极其顽强的人才能够走的很远。

李兆：一个人的价值观决定他的信念，我也相信一个观点，公司在竞争中的最后胜利就是价值观的胜利。

张飞：公司是创始人的外化，创始人的价值观决定了公司的价值观。我们可以看看传教士的价值观，他们大多资源不多，但他们可以连接很多人来完成一些看似疯狂的想法，这是因为他们在每个人的心中播下了信仰，以巨大的信仰支撑着一种利他主义系统。

优秀的企业家像传教士一样拥有巨大的信念。例如，马斯克认为，人类不能被动地留在资源不断被消耗的地球上，而应该走出地球，建立星际文明。当这种信念被点燃时，世界上最优秀的工程师愿意付出巨大的努力。

其实每个人都相信美好的事情发生了，这就是人性中的神性。但在中国，像马斯克这样的传教士企业家很少。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还在被内心的各种欲望折磨着，更别说超越自己，找到神性去点燃别人了。在西方，由于人们对人性的邪恶有了更多的认识，所以往往会出现具有强烈使命感的人。

李昭：在你看来，苏华和以潇的信仰是什么？

张飞：他们有一些特别的初衷——这个世界值得记录，记录这个世界是人的普遍需要 陪跑快手10年，他是脉脉、雪球、Pony.ai、商汤科技，被看到的力量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做快手就可以达到这个初衷，他们相信即使最后不是自己做的，也会被别人做。名利对他们来说并不那么重要，这让他们在遇到各种困难时都不会轻易放弃。

李昭：2011年易潇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这大概意味着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这和他们现在“拥抱每一种生活”的理念很相似。

张飞：是的，一笑非常认同这个价值观。我第一次投票给快手的时候，我问他分发机制是什么，他说大家的创作应该看看。他还坚持不转发，因为你展示的是你的生活，而不是别人的生活。奕潇是个很特别的人，但他在过去很容易被低估。

李昭：是不是因为不善于表达而容易被低估？

张飞：不是他不善于表达自己。他有很多深入的独立思考，但他之前的话语体系与大多数人不同。有一段时间跟他的交流需要仔细聆听和理解。但是这些年，一笑成长了很多，无论是沟通能力还是思维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们可以将人的认知模式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狐狸型，开放但不深入，另一类是刺猬型，认知集中但非常深入。我明白，原来的笑容更像是第二种，但今天他敞开心扉，变得更加敞开，是一只敞开的刺猬。您必须知道，世界上最成功的企业家都是思想开放和深入研究的人。

李昭：苏华和易潇塑造了<​​@快手，在你看来，快手是什么塑造了易潇和苏华？

张飞：从单打独斗到组队作战，变化很大。他们变得更加开放和勇于突破自我，更加善于建立强大的组织。

当然，过程中也有惊喜和痛苦。就像艺术创作的过程一样，艺术家的才华往往在最痛苦的时候被激发出来。如果一个人的命运一直很顺利，往往很难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创作作品。人在痛苦的时候，必须用毅力去理解它，甚至用钢铁般的毅力去消化它，让痛苦变成势能。

04

找到自己的才能和使命

李昭：疼痛是势能，这让我想起了快手早年的缓慢领悟。你有没有为此焦虑过？

张飞：这一点我们看的很清楚。对一个企业来说，势能比早期赚多少钱更重要。 快手如果你很久没有做任何的觉悟，你就是在蓄势待发，所以不要着急。

前段时间，一位朋友与我分享了一个有趣的事实。他说围棋是十九乘十九的游戏。它注重正面布局和背面赚钱。但是如果你让棋盘无限，你就可以下棋。方法会完全不同。

无限棋盘的最优策略是不断布局，增加势能，无限延迟抓地。这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在阿里的一次战略讨论。他们的高管在内部总结说，如果赚到的钱都可以投资到新业务上 陪跑快手10年，他是脉脉、雪球、Pony.ai、商汤科技，建立势能，阿里可能会比现在强大很多倍。

创业可以是一场无限的游戏，但很多创业者都是从有限的角度来看，思考如何真正赚钱，如何赚大钱，但公司的基本面、价值观、方法论等更有潜力施工其实更重要的是，它决定了你能跑多远。

李昭：有没有可能先按照有限的棋盘思路下棋，然后继续积累势能。毕竟，很多人无法接受久违的回报。

张飞：不可能。我们倾向于认为小企业是安全的，但恰恰相反，小企业是最不安全的，因为它没有足够的潜力，很容易被时代的洪流冲走或消亡。

李昭：如何判断势能的大小？

张飞：这个很容易判断。在物理学中，势能被定义为尚未转化为能量的状态。很多业务一上来就转型，还不错，但是今天的高势能业务越来越强了。

美团不赚钱的时间很长，但一赚钱就赚大钱，快手也是。有时可以从外部直接判断势能的大小。例如，看到一座山，就知道它的势能高，看到一个土丘，就知道它的势能低。它的形状完全不同。但需要注意的是，有规模的不一定是高势能，比如小黄车和智能车，两者的规模优势带来的势能是完全不同的，也可以通过模型来计算。

李兆：当增长放缓时，库存竞争将更加激烈。对于快手，其他维度的竞争可以忽略。什么必须保留？

张飞：我认为是社区和生态。您在许多平台上看到的内容是同质的，但如果您能更好地将志趣相投、具有共同特征的人联系起来，这可以让用户长期留住。

李昭：如果有一天快手退出比赛，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原因？

张飞：可能是新的技术范式，也可能是新的技术平台。 快手能顺利升级到新平台吗？这对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例如，VR技术成熟后，交互体验与手机体验有很大不同。

以豆瓣为例，其最大的问题是，面对巨大的技术升级，其产品仍停留在老技术的形式上。当移动信息流出现时，其产品形态就失去了优势。不是它本身有问题，而是时代抛弃了这些陈旧的产品形态。

李昭：陪伴快手成长至今，你明白了哪些重要的事情？

张飞：打破自己固有的认知很重要，这是衡量成长的好兆头。我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和认知做出决定，而这些往往是有限的。要实现真正的成长，我们需要打破固有的认知循环，无论是对生活、商业还是偏见本身，只有突破思维的城墙，才能实现化蛹成蝶的自我突破。

事实上，当我们嘲笑别人时，我们经常会犯同样的错误。我在检讨自己的时候也犯了很多错误。比如2016年，快手问我想不想出国。那时我对国际化并没有多想，以为在中国做大做强就够了，但是快手我一直在坚持国际化，今天也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很多时候，年龄会限制我们的认知。 70后有挣地的心态。 80后比较​​激进，觉得应该为世界服务，而90后比较自由。我经常提醒自己要学会尊重和倾听，不要轻易对人和事设限。

李昭：2020年，苏华和易潇最受关注的问题是什么？

张飞：还是组织问题。这是关于如何让组织变得更好以及如何更好地利用人。

李昭：交流之后，你有没有想出一些用人的核心原则？

张飞：核心原则是发现每个人的天赋，然后找到真正挖掘每个人天赋的方法。我看到企业家经常问：你的天赋是什么？这是一个简单但困难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当你能找到答案时，你就会变得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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