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快手系统升级：27人送进牢笼(图)

【案例】快手系统升级：27人送进牢笼(图)

收账，偷钱，五五毛钱。

“这不违法吗？”

“这并不违法，县里有很多人这样做。”

2018年7月，快手系统升级过程中，提现系统出现小BUG。

正是这个bug，立刻被像猎犬一样追随网络的“毛党”发现，随后引发了疯狂的计费，最终将27人送上笼子。

疫情之下，不少企业主动或被动地进行数字化转型，线上成为第三产业的主战场。在全面复工复产之际，如何为优化网上营商环境提供有力的司法保障？海淀法院以近期结案的“快手”礼品诈骗案作答。

【案例详情】

4629单，平台举报672万余元被盗刷

4629个订单，827个用户，直到快手平台的运营方北京快手科技有限公司发现数据异常。24天内，平台恶意诈骗统计金额达672万元。

快手APP是国内有影响力的短视频平台。用户可以在平台上以“奖励”礼物的形式给予或给予他人。所有的礼物都可以转换成“黄钻”代币在平台上使用，最终通过微信支付平台提取。

2018年7月，快手系统升级过程中，提现系统出现小BUG。正是这个bug，立刻被像猎犬一样追随网络的“毛党”发现，随后引发了疯狂的计费，最终将27人送上笼子。

家乡打来电话：快来赚钱

2018年7月，在无锡打工的小徐照常给贵州老家的弟弟打电话要钱。大徐大徐一反常态，兴高采烈地给了小徐500元。小许问怎么回事，大许说他发现了快手的漏洞，很容易从里面偷钱。

“这不是违法吗？” “这不违法，县里有很多人这样做。”

半信半疑的小徐上网查了一下。有人说不合法，有人说没问题。但因为缺钱快手号交易被盗，顾不得太多的小旭，最后还是让弟弟教他偷刷刷，弟弟果断拉了进去。

接下来的两天，小许和胡某把自己的快手号、微信ID、银行卡信息、手机号、身份信息都交给了哥哥大许。在提供手机收到的短信验证码后，2小时内，大徐给他们每人转了7000元。两天后，小许和胡分别从朋友那里找到了几套快手账号，提供给大许，他们各自收到了1.6万元。钱来得太快了，小许觉得赚多了会出大问题，所以没有继续工作，和胡一起回老家加入大许。

最后，小旭不明白钱是怎么出来的。他不知道，通过他提供的快手账号和银行卡号，总共盗取了11万余元。四个月后他被捕时，这笔钱将计入他的犯罪金额。

剩下的九万元，小许的哥哥大许并没有拿太多。他比小旭更了解的【案例】快手系统升级：27人送进牢笼(图)，只需要获得可以直播，不绑定微信的快手账号。如果账号绑定了微信，需要提供对应的微信账号进行操作；快手账号绑定微信后，重复提款操作，将钱转入微信。

黑色生产链上的众生

大旭和朋友在酒吧喝酒时，得知了骗刷的事情。朋友接到了一个叫“小熊猫”的收租人的电话，他说要收账号，偷钱，赚五五分。

短短三两天，这样带着相同信息的电话在县城里接连响起，收购快手账号的信息在朋友圈刷屏，来自世界各地的账号被聚集了。

而真正的操作方法，只有黑色生产链的上游掠食者和收租者知道，比如与大旭和大家一起在厕所进行核心操作的“小熊猫”。

谢某，18岁，初中文化，无业，因殴打他人两次被拘留十天。2018年7月21日1:00开始，2018年8月2日22:00结束，12天内通过上述方式获取10组他人账户，累计资金125万元以上；，其实很简单。

快手平台的虚拟礼物打赏功能由与微信支付网关连接的礼物系统组成。根据微信支付相关实名认证要求，如果微信未开通实名认证，则无法提现。此时快手的提现指令失败。

定期升级后，快手 系统在处理失败订单时出现了错误。下单失败后，黄钻被撤回并返回到快手用户账户，但支付网关并没有停止转账请求，还在尝试。在此期间，如果对应的微信账号开通了实名认证，则资金会从快手企业账号转入个人微信账号，用户可以在不扣除黄钻的情况下提现.

就这样，谢某等人利用了自己控制的账户的直播功能，先通过账户互相打赏，将相应的黄钻存到2000元，然后再关联未开或已开的账户。被微信实名认证取消重复提交提现申请，并在短信中。微信实名认证限时开通。资金到达微信账号后，通过绑定的银行卡进行第二次快速划转和分配。

就这样，一条租、打赏、提现、转账、提现的黑链迅速形成并蔓延开来，直到快手公司汇总财务数据，发现用户提现金额与个人纳税数据不符，和提款金额不匹配。在出现明显异常后，漏洞被修复。

27人受审，初犯获刑11年半

最终谢某以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1.5年，并处罚金11万元，并责令赔偿经济损失125万元以上。小徐在25名村民的陪同下被判处三年零两个月有期徒刑。

2019年至2020年，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审理并审结快手盗窃黄钻案件7起，涉案被告27人，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一个月至十一年半。监禁。

【法官声明】

快手诈骗案并不复杂，但有两个重要的法律提醒公众，特别是黑灰产品从业者：一是利用制度漏洞非法获取金钱，构成犯罪；另一种是明知他人从事非法活动 付费出租账户也构成犯罪。

利用制度漏洞非法获取财物构成犯罪

关于利用系统漏洞赚钱，一个比较模糊的理解是，漏洞是客观存在的，利用漏洞并不违法。与本案一样，法律后果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换成：如果别人开门，房间里的钱能被拿走，答案就会清楚很多，这对应于法律的适用，即肇事者是否有犯罪的目的。非法占有。

受他人控制的合法财产，即使安全和控制措施有遗漏，他人占有也没有法律依据。在存在系统漏洞的前提下，如果普通用户碰巧拿到提现，作为输家的快手公司可以以不当得利为由要求用户退还，或者选择在形式的事后确认，但用户不拥有没有法律依据的快手公司资金。就连处于黑色生产链最底层的小徐也能通过网络得知这种行为可能是违法的，这也印证了这种行为的违法性并没有超出市民可预见的可能性。尤其是，这一系列案件中的诈骗行为，形成了一条租用账户-开户-刷单-提现的黑色生产链。具有规模化、专业化、聚合化的特点。这是典型的犯罪行为，不能再评价为犯罪。用户行为。

明知他人从事违法行为而收费租用账户属于犯罪行为

对于租借人的行为，小徐、胡等人不知道诈骗方式和诈骗金额的详细情况【案例】快手系统升级：27人送进牢笼(图)，只负责提供账号、帮助提现和收费。少量的好处。

这时候就要考虑演员是否知道出租账户的具体用途。肖旭等人。明知上述账号用于利用快手漏洞仍提供，即使行为违法性不明确，也不影响其主观心态判断。不过，小许借用的账号虽然也被用于盗窃快手号交易被盗，但该账号的主人并不知道借用的目的，所以没有追究刑事责任。

此外，作为共同犯罪者，您还应该对犯罪的全部金额负责。通过小许提供的快手账户和银行卡，总共收到赃款9万元，而小许只收到了2万多元。，但他必须退还9万元。

从刑事司法政策的角度来看，打击违法生产的重点之一是打击上下游犯罪、提供账户和退出行为。虽然不是犯罪的核心，但对前后端进行有效打击，可以彻底铲除犯罪土壤，切断犯罪链条。因此，它也在严重罢工的范围内。

【评委提示】羊毛能打碎吗？

“拉羊毛”是与电子商务相关的互联网现象。一般来说，“刮羊毛”行为按照严重程度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普通用户，偶尔利用平台漏洞按照平台优惠规则获取自用折扣；倒卖，实现打折后二次打折的“羊毛党”；三是利用系统漏洞恶意牟利的黑灰色生产链。上述快手诈骗案属于第三种。

对于第一类行为，用户是正常的消费行为，在法律、商业规则和市场规则的范围内无需担心。事实上，这一层级的消费者更应该重点维护自己的权益，尤其是当损失是由平台自身过错造成，消费者没有欺诈等心理时。

对此，不同的平台有不同的反应。例如，去哪儿网和东航由于系统错误，最终宣布超低价机票正常出票；补偿5000分。

司法判例也在加强对消费者的保护。在之前的“亚马逊剁手案”中，购物网站亚马逊将“双十一”期间扫地机器人科沃斯的售价标为94元。由于单方面取消订单，实际价格应为949元。随后，法院裁定亚马逊应赔偿290多名被断单的消费者，订单价与市场价之间的差价为855元，以防止虚假促销的蔓延和恶意单方面断单。

对于第二类职业“羊毛党”，明显恶意违反平台规则、利用制度漏洞的，在民事法律关系上属于不当得利，受损害的平台可以要求返还，但在刑法评价上比较模糊并且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如果主观上是恶性的，违法所得数额较大或者影响较大的，也构成刑事犯罪。（详见附件典型案例）

第三种利用系统漏洞恶意牟利的黑灰色生产链是当前打击的重点。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黑产的新趋势：非法支付渠道向普通个人账户转移。

一般来说，网黑生产的供应链可以分为三大要素：物料、流程和支付。恶意注册账号为主要支撑材料，以虚拟商品交易为主要变现渠道；在毛灰制作中，细化为发卡商负责注册平台账号-网络黑客负责买卖“秒杀软件”-“毛党”负责在平台上使用-收款end 负责在二级市场变现钱。

然而，随着各互联网平台，尤其是几家互联网巨头联合打击恶意注册，技术壁垒越来越高，“记账”的成本也与日俱增。因此，黑产将目标定位在普通的个人账号上，比如小旭、胡等人提供的账号。此类账户为普通账户，技术上无法识别。虽然这为打击犯罪提供了便利，但也有助于追溯。上游犯罪带来挑战。

【相关案例】

司机骗取“滴滴打车”补贴被判入狱

被告人张某的丈夫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他使用“滴滴打车”软件开展业务。他因多次从客运站领取优惠券而被滴滴禁止。其后，其妻子常某聘请他人通过技术手段解锁账号，并利用其爱人滴滴、好友共5个账号，虚构乘车交易，骗取价值共计14 25的乘车券4.65元，以上款项已提现。后来平台经营者发现优惠券使用异常。经核实，上述订单中乘客的IP地址相同，且司机的行驶轨迹不真实，于是报了警。张某到案后，将涉案款项全部归还，

百度外卖商因欺诈返利被判刑

被告人陈某伪造“老重庆麻辣小龙虾”等商户身份，在外卖平台百度糯米上注册账号，通过虚构交易消费订单在平台上骗取消费返利共计3.21万元。因发现欺诈行为，平台部分结算款的支付被暂停。实际支付的返利金额为21 900.4元，未支付的返利金额为10 199.6元。陈某到案后，将涉案赃款全部退还，后被海淀区人民法院以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2万元。

百度外卖用户虚假充值消费被判刑

被告人郑某利用百度外卖平台的系统漏洞，聘请陈某以技术手段非法为自己名下的两个账户充值元。随后，郑某通过上述外卖账户购买了酒、食品等商品，实际消费共计741元3.02元。后以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一万元。

京东用户因用旧产品换新产品而被判入狱

被告人张某在京东购物网站共订购希捷和西部数据移动硬盘79块，后以采购错误为由要求退货，并趁机更换了19块原厂硬盘芯废旧硬盘核心，总价值79块。人民币 14,411 元。经被害单位报案后，张某到后归还涉案赃款，后被海淀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 为欺诈罪。